作者:易修霖 转载自:议报
近年来,原先用来形容中国改革开放后经济高速发展的各种耳熟能详的词汇已经愈来愈少出现在大众媒体中,喜欢自我歌颂的共产党也羞于使用之前的各类词汇,民间情绪趋向于怀念那当时并没有被珍惜的时光,经济实实在在陷入低速发展并且向着困境滑落,房地产烟花散尽后埋伏的各种雷开始引爆,部分外资撤离大陆给民众心里留下些许不安的阴影,互联网大厂也趋于低调,裁员降薪时不时引起大众的一片唏嘘,股市终究听不明白共产党的指示一直纠缠于三千点始终不给我党面子,三千点保卫战似乎也没有结束的迹象,而地方政府的债务问题和对西方世界的外交关系更使这种情况雪上加霜。
民众的情绪开始酝酿,深知经济发展是自己执政基础的共党开始出招,同时也自知国企无法带给自己期望的效果,在经济掉链子的时刻又把民营经济企业家摆上了祭案,但是拿出的供品确实没有吸引力,因为民营企业家明白,供品就是供品,供品最后的命运要不就是鸡肋,上供之人也瞧不上最后丢弃在垃圾场,要不就是太有吸引力最终被裹进上供之人的口腹,真的被享受供品之人吃掉那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见鬼了。
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在文革毁灭性的破坏之后开始的,当初极低的经济水平无意之间成为经济能快速发展的优势因素,解决温饱问题比进入小康社会难度水平上要小很多,发达程度越低,发展难度也就越小。从饥寒交迫到温饱是比较容易的,原先伟大领袖束缚了人民的思维和行动,食不果腹是社会主流,等到邓小平放松了一下绑绳,人民凭借着原始的劳动本能加上对一些基础生产工具的开发就可以轻松实现温饱,邓小平也借此加冕为总设计师。而实现温饱后要到小康就不太容易,而从小康到富裕就更难。因为更高级的发展需要更高端的技术和创新,底层逻辑上需要更彻底和全面的思想自由,并且还会伴随着发展中的两极分化问题,要应对和解决就越来越难。我们目前就是实现了温饱朝着小康和富裕社会迈进,难度可想而知,实现这些转变需要一系列其他因素的触发。再者回头思考改革开放的作用,如果非要说有一点点功劳的话,那功劳就是把社会向着正常社会转变,去掉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条条框框限制,这些条框的限制就共产党来说无足轻重,不影响其统治的基础,或者说有些限制制约了共产党的统治,党也很乐于取消,最终在其御用理论家的加持下变成了自己丰功伟绩。但是在习近平统治这十年间共产党不但不再让步,反而开启了倒车模式,尤其是个人独裁和法治倒退导致目前陷入“塔西佗陷阱”,说什么民众也不会再相信。所以执政的共产党当下陷入自我设定的逻辑困境中确实拿不出什么能改善经济的起死回生的措施,人民的等待和期盼会持续得不到响应。
而后续如果要想我们的经济有突破性的发展或者说有高质量的提升必须要有彻底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就是质变需要触发因素,这种触发因素就是民主化,我们的历史从纵向上已经尝试了很多模式也经历了诸多的苦难,从横向上看各国的发展也给了我们足够的借鉴,只有民主化我们还未真正尝试,民主化会把我们的社会转向更正常社会。再者说经过这么多年的经济基础积累人民的精神需求上也会自然而然地爆发出一个向民主化转变的行为,我们不能把多年经济积累消耗在十字路口的大转盘上,我们不应该在十字街头徘徊,民主化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阶段。
民主化会把限制中国经济发展的最顽固的条条框框取消,把最后匪夷所思的那些条条框框变为历史,变为人民唏嘘的回忆,变为历史学家研究的对象。在民主化的加持下民营经济的激情会再次触发,在权威体制下限制的需求会在民主化的过程中剧烈爆发,这些积累的需求会强烈促进经济和社会水平的提升,这些需求包括被国企因行政垄断而低效运行的部分,包括把持在政府手里的高价值资源,包括因意识形态的禁忌被剥夺的发展机会等等不一而论。经过民主化把祭案换成餐桌,大家开始真正的用餐,真正享受正常社会应该有的各种功能和利益,从而在良性的互动中持续提升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
对我们社会内部,民主化所带来的自由是全方位的,是高度立体的自由,会在经济范畴内被多维度激活,会在更高维度和更广阔的角度发挥作用,意识形态被制约的部分会彻底释放,之前被行政权力垄断或者被公权力占有的范围基本会消失,高价值资源被高效利用,带来的收益会指数级增长,整体社会资源被更高效整合分配,毋庸置疑会带来更新更高的一波发展。总之民主化对思想释放方面的促进不可估量,而思想的释放对经济的促进又同样有力,正向循环会开启,螺旋上升的形式不可想象。
朝外部看,民主化后我们的价值观将逐步与世界趋同,求同存异中求同的部分会占比更多,对应的权重也会更重,与世界的沟通和交流效率会更高,深度会更深,信任也会更多,这些基础性的因素会强力促进包括经济发展在内的社会进步,相同价值观下的沟通成本会降低很多,甚至会免去很多不必要的沟通,存异的部分所引起的博弈基本会限制在战术层面,不会上升至战略层面的忧虑,更不会有极端情形的考虑和担忧,更多的精力和资源会节省并对其他方面所有促进。
世界角度看,一流的高科技企业都是私人的,有价值的对人类影响大且持久的企业也都是私人的,而这些企业无一例外都在民主体制下发生和发展的,没有民主保障的思想自由就不会出现有价值的实体长久存在,我们的企业和企业家要想更好发展更长久存在必须是在民主的体制下,必须在民主制度的保障才会变为可能,否则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一切都不会长久。民营企业家所获得的一切利好政策都像是祭案上的供品,谁摆的最后依旧是谁的,终究不会是自己的,更不会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