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岸人文 转载自:微信公众号
几千年历史留给我们的不单是物资,还有历史经验和规律,这是我们最重要的财富。
这么悠久的历史,历经十几个王朝的兴衰,如果总结得好,是可以在里面找到兴亡之道,从而避免朝代的更迭和国家动荡。
人的寿命是有限的,而王朝却至少有百年的时间,从兴起到鼎盛再到灭亡,远远长于一个人的寿命,所以当我们处在一个时代的时候,总以为这个朝代会长长久久,实际上这种感觉可能只是错觉,有些朝代的灭亡转折点也就几年时间,只是一些王朝太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已。
唐代出了诗仙李白和诗圣杜甫,李白的诗大气磅礴,仙气十足,他所处的时期是唐朝最鼎盛的时候,他的诗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
杜甫的诗则完全不同,他的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充满着对社会的不满。
李白和杜甫都是唐朝人,却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景象,一个是万邦来朝的盛唐,一个是充满着冻死骨的后唐,而他们的年龄才相差10岁而已,在李白看来的盛唐在后来的杜甫看来早已满目疮痍。
很多人觉得盛唐由盛转衰是从安禄山造反才开始的,实际上并非如此,从唐玄宗更早的时候唐朝的衰败就不可阻挡,杜甫看透了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所有的情怀都寄托在他的诗里。当一些人还在吃着酒肉庆祝一个盛世的时候,另一些人他们却在路边冻死,对于朱门里的人,他们眼里只有虚假的盛世,没有墙边的冻死骨。
盛世的唐朝只在朱门里,对于路边人而言,这里没有盛世,只有饥饿和寒冷,这样的盛唐只属于朱门里的李家人,这样的盛唐注定如昙花一现,然后就急急忙忙走向下坡。
李白和杜甫只相差十岁,他们却对同时代有着截然不同的理解,
李白是将进酒,杯莫停,而杜甫则是路有冻死骨;李白看到了盛唐的虚幻,而杜甫看到了盛唐下的虚伪和尸骨。
而唐也从这里走向了彻底的没落,安禄山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盛唐的灭亡已然注定。
我们在一个时代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和理解,对这个时代进行着完全不一样的解读,处在这个时代,却又挣扎不出这个时代,被时代所局限,所以我们才会需要历史的帮助,希望我们能够超越人类自身寿命的长短,寻求到历史车轮的印记,找到兴亡之道。
在前面的文章我进行过几次论述专制王朝必然灭亡的原因,
所有的专制王朝都是必然灭亡的,
虽然所有的帝王都希望自己的朝代千秋万代,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在他们试图建立一个专制王朝的时候,就注定了后面灭亡的命运。
人的寿命有限,所以很难感觉到一个朝代的灭亡,极少数可以做到见微知著,通过细小的变化看到一个朝代的灭亡。人对于一个朝代是短暂的,但是一个朝代对于整个人类史来说,何尝不是短暂的呢?既然专制朝廷注定要灭亡,那么我们为何还要执着于某一个朝代呢?
专制王朝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少数人试图垄断权力,进而垄断一个国家的资源,而这样的行为,必然遭受来自全国人民的挑战,一个国家少人数面对全国人民的挑战,是必然会失败的。
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是的,我们国家有几千年的历史,一个国家尽可永在,而朝廷却不断在变化,从汉唐到元明清,我们国家依旧是我们的国家,国家是一个集合名词,它是由国土、国民、文化、法律、朝廷组成,**朝廷是由一批人行使权力,既然可以由这批人行使权力,那么自然有可以由另一批人行使权力,这就是朝代更迭的意义,对统治者进行更迭。**
汉朝刘家天下到唐朝李家,国土依旧是国土,国民也还是那批国民,只是朝廷换了一批人而已,人民依旧正常地生活,大清的时候有四亿人口,到了民国依旧是四亿人口,只是大清爱新觉罗被赶下台了而已,人民依旧该干嘛干嘛。
王朝之初都是励精图治蒸蒸日上,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蛀虫加入到朝廷里面,腐蚀了朝廷,阻止了人才的正常上升,进而腐蚀了整个社会的机能,贪污腐败成风,朝廷里的人只有自己私利,没有任何公利,他们只管自己荷包满满,哪管此后洪水滔天。
诗圣就是看到朱门里的人,把持着一国权柄,却充满着自己私利,不管他人死活,这才是唐朝盛转衰的开始,不是安禄山,是朝廷内部腐败的官僚体系。
我们看到了历史,但又不应该仅仅只看到历史,王朝兴亡之道分为三个部分,一个部分兴起阶段,另一个部分是鼎盛时期,第三部分是衰败时期,要一个国家长盛不衰唯一可行的办法不是阻止朝代的更迭,而是只要一个朝代的前面两个阶段,在即将转衰的时候,可以通过一种不需要造反和流血的方式进行更迭。
不流血的更迭和使更迭正常化,这是一门技术活,既然阻止不了一个王朝的灭亡,为何不主动结束一个王朝呢?开启一个新的王朝,这样我们就可以只需要经历两个阶段,而主动放弃后面的衰败和动荡流血时期。
一个朝廷长期把持权柄,必然产生贪污腐败,腐蚀掉整个国家,直至朝代更迭,新的王朝产生,但是这种更迭的过程太过血腥和暴力,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怎么样避免这考验一个国家的民族智慧。
我国历史悠久,有着强大的民族智慧,老祖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要防止腐败的产生,唯有流动的水方可,只有流动才能不产生腐败,流水如此,朝廷又何尝不是呢?我们要避免一个朝廷的腐败和衰败,或许唯有让朝廷像水一样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