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濠仲 转载自:上报
去年9月,胡佛研究所制播的PODCASTS特别邀来一名在美国攻读博士的中国学生,这名张同学曾发表过一篇《西方对中国的误解》(What the West Got Wrong About China)文章,主持人便请她告诉大家,大家到底误解了什么。
在张同学之前,哈佛商业评论2021年其实先有一篇同名(西方对中国的误解/What the West Gets Wrong About China)著作,由一名牛津大学教授和麻省理工讲师共同撰写。既是“误解”,就表示之前有所期待,那么,西方国家(尤其美国)对中国原本的期待又是什么?
哈佛商业评论的文章提到,所谓“期待”,无非许多西方人以为中国会步上和日本、英国、德国和法国在二战后一样的轨迹,即国家政治自由必将伴随经济自由而来,中国蓬勃发展的网路,也将朝西方的言论尺度迈进,进一步拆解上对下的政治控制。如同美国前总统柯林顿在2000年宣称的:“经由加入世贸组织,中国不仅仅是同意进口更多的产品,还将同意进口民主所珍视的价值观…当个人拥有更多权力时…..他们亦将要求更大的发言权。”
但实际发展则是,中国反倒藉由经济发展和高科技,又更为侵入人民的生活(如社会信用评分等)。所谓经济增长和国家日益繁荣,将导致中国在政治上走向自由的推论并没有发生,再令西方人大为诧异的是,广大中国民众甚而认同国家机器高强度控管是合理的。也就是说,时至今日,许多中国人不仅不相信民主是经济成功的必要条件,还认为中国的专制是合法有效的。后者,即是《西方对中国的误解》一文中特别点出西方人所没有意识到的一点。
回到张同学在PODCASTS所说,她认为西方人之所以误解中国,在于西方人对中国的文明,无论从政治到文化,基本上就存在遭长期扭曲的现象,尤其对“儒家思想”,过去西方人多半只看到其中“仁”的哲学,以为核心在教导人心向善,忽略了中国以其作为极权主义政治理论的应用。
张同学明白说到:“我来自中国,我在中国生活了33年(那差不多是我的一生)…我正在写的论文正是关于儒家思想和极权主义的关系,若要将这复杂的概念提炼成一句话,那就是——儒家思想实际上奠定了中国极权主义的道德基础。换句话说,儒家思想实际上已经让中国人民做好了接受、甚至更喜欢极权统治的准备,并接受极权主义的政治模式…”
根据张同学的说法,她认为中国民众看待政治问题,终究都会回到儒家文化下的道德观(不是制度),美国人之所以误解中国,正因为他们以为中国也存在着诸多不言而喻的真理,例如人生而平等和追求自由的欲望,但这些在中国文化中并不被重视,儒家思想从来也不是在谈论这些。
最后,将近50分钟的访谈,张同学算是给了西方人对中的国误解做了一句总结,她说:“你知道中国人想要什么吗?他们不要自由。他们只想要安全感。”
藉由以上,我们似乎就更了解最近台湾话题人物——中配徐春莺,在她以广大台湾中配代言人自居下,为什么住在台湾超过三十年,风格举止却还是和这块土地多数人格格不入。首先,当媒体询问她是否会声援遭中国国安部拘留的八旗出版社总编辑富察,她竟是支吾其词说:“我对‘八旗这个’情况不了解,也没有能力声援,未来若成为新住民代言人,或许在中华民国法律允许下,她‘有可能’会去关心一下。”之后,她在接受广播媒体访问时,当主持人直接问她是否赞成中国武统台湾,她同样闪烁答复:“这问题不是我这老百姓能回答的,是更高层次的一种问题,应该是两岸领导人考虑的问题。”
徐春莺诡异的反应,无论藉张同学在胡佛研究所PODCASTS的访谈,还是哈佛商业评论《西方对中国的误解》文章,都不难理解她闪闪躲躲的原因,任何关于保障一地人(包括自己)民主自由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恐怕都不是徐春莺这类人会关注的,因为她所承袭的观念,就如同张同学所说:“中国社会统治阶级——党,和民的共同点,就是父权阶级制度,一种根植于(官、民)地位和忠诚的等级秩序。”(引述自前美国第一夫人爱莲娜)因此,当徐春莺被指过去曾发表“心向祖(中)国”论,或唱诵儿时赞美毛泽东的歌曲,不但不足为奇,还非常合理,只是,让人非常不解的是,既然如此,她汲汲营营争取成为另一民主自由国家的立法者,究竟所谓何来?